莫高窟开凿于前秦建元二年,即公元366年,后经北凉、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回鹘、西夏、元等时代的连续修凿,历时千年方才形成如此宏大壮观的规模。这里先后开岩凿洞成窟一千多个,号称千佛崖、千佛洞;至今保存在编的洞窟仍有四百多个,彩塑二千多座,壁画四万五千多平方米。敦煌石窟是融建筑、雕塑、壁画三者于一体的立体艺术,是中国古代艺术史的百科全书。

敦煌壁画是敦煌艺术的主要组成部分,规模巨大,内容丰富,技艺精湛。这些壁画分为佛像画、经变画、民族传统神话题材、供养人画像、装饰图案画、故事画和山水画。而敦煌飞天是印度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共同孕育成的具有多民族多地域风情的合璧文化,它主要凭借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而凌空翱翔的飞天。敦煌飞天是敦煌莫高窟的名片,是敦煌艺术的标志。

敦煌石窟这一历经千年开凿完成的盛世瑰宝直到二十世纪初才被发现,其中的大量壁画、雕塑和其他资料反映出中国唐朝至五代这一历史时期的许多文化现象,其中包含青色元素的性文化内容相当丰富。

敦煌的壁画、雕塑等资料表明唐朝至五代时女子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较为开放的性生活自由。当时,由于社会的开放,而带来性文化的兴起。石窟中有许多欢喜佛的壁画,就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于日益兴起的性文化带来的性观念的转变。“明王”、“明妃”日月交合,胯下还有小鬼以盘接他们流下来的阴水。这表明当时的人们认为男女进行性生活并不是猥亵之事,而是神圣之举。还有一人猴儿的雕塑,一手举桃,一手抚摸下部,面露喜悦之色。这也表明当时人们认为,“食”、“色”是一切动物的本能需要。

在敦煌石窟中,还有不少资料反映出当时的男女婚龄、以媒妁婚为主的婚姻途径和一些婚俗。《下女夫词》的资料表明,在隆重的结婚仪式上新娘要询问新郎一些问题,直到获得满意的回答后,才最后正式地表示愿意嫁给他。包括对男方家庭背景、文化背景的了解以及双方志趣是否相同等一些问题。

晚唐十二窟的《婚礼图》中的壁画“男拜女不拜”也表明了当时女子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当时唐朝的敦煌地区就存在试婚的风俗。但试婚不是随意的性行为,也要订立正式的契约,这就是《优先婚前同居书》。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婚姻形态是名义上的一夫一妻制,实际上的一夫多妻制,只不过有妻妾之分而已。资料表明,敦煌也不例外,如《敦煌拾零·十二时》云:“纵然妻子三五房,无常到来不免死。”《十二时》云:“广置妻房多系绊”;《目莲变文》云:“纵令妻妾满山川”等。

同时,当时离婚较为简单容易,女子再嫁社会也不以为怪。那时离婚称为“放妻”,只要男子写一纸“放妻书”,并为女方和见证人认可,就可解除婚姻,各奔东西。离婚的原因有性格不合,妻子有过错,或妇女主动提出离婚等。

敦煌石窟中发现的唐朝着名文人白行简所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表明了当时人们对夫妻之间的性爱十分重视。白行简,字知退,是唐朝着名诗人白居易的弟弟,元和二年进士及第。其文辞简约,有其兄风格。但辞赋尤称精密,文士皆师法之。

白行简以传奇着称,代表作《李娃传》,写的是荥阳大族郑生热恋长安娼女李娃,屡经波折,几经丧生,终获美好结局。故事情节波澜起伏,引人入胜。对李娃、郑生的描写,不仅恰如其分,而且人物形象也有个性特色;对某些具体场景的描绘也颇为细致逼真,表现了唐代传奇创作中写实手法的高超成就。因此,《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就是其以写实手法而完成的一篇传世之作。

它具体生动地描绘了夫妻性生活的全过程,具香汤,洗拭阴畔,整顿裤裆,开花箱而换服,揽宝镜而重妆。看来在唐代,夫妻过性生活被视为自然、正常的事情,虽有一定的私密性,但并不避待女,夫妻性生活后还要待女侍候,进行清洗与换衣,讲求性卫生。

这篇“乐赋”认为性爱是夫妻之间感情的重要基础,夫妻的性爱快乐是人生的一种根本的快乐,在新婚之夜夫妻双方应亲密配合地进行。因此新婚夫妻要于“青春之夜,红帏之下,冠缨之际,花须将卸,思心净默,有殊鹦鹉之言,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这说明了新婚之夜第一次洞房之前有一种念凤凰之卦的习俗,因为凤凰有光明的象征,“凤凰于飞”象征规妻生活和谐美好。所谓“合乎阴阳,从兹一度,永无闭固,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春,读素女之经,看隐侧之铺,立障圆施,倚枕横布。”这说明当时民间性知识书籍颇为流行,夫妻过性生活前有阅读这些书藉、参照以行事的习惯。

由于唐朝人性观念的转变带来对性爱的重视,而产生了一系列男女双方互相求爱的方法,即所谓媚术,《攮女子婚人述秘法》有不少内容与巫术有关,有的做法也可能有一些科学道理。例如已婚女子在得不到丈夫的爱时,可以:“凡令夫爱,取赤痒足,出夫脐处下看,即爱妇”。“凡欲令夫爱敬,取夫大拇指甲,烧作灰,和酒服之,验。”又如男子“凡欲令妇人爱敬,庚子日取东南引桃枝,则作木人,书名,安厕上,验”。

“凡男子欲令妇爱,取女头发二十茎,烧作灰,以酒和成服之,验。”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当时,人们常以巫术来保平安、求子、求爱、祛病,而贴符、烧符、吞符则是另一种方法,在夫妻床笫之间也常使用,如在敦煌所发现的一种符,人们认为贴在床上可使夫妻相爱。

敦煌石窟中的一些壁画资料还反映出当时女子有裸体的风俗。裸装或半裸装是当时女子的一种时髦装束,它不仅表现在日常生活中,而且也盛行看少女跳裸体舞的习惯。对此,在敦煌曲子词中也有确凿的记载,如《云谣集·风归云》中的 “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云诱集·内家娇》中的“雪散胸前,嫩脸红唇”,《云谣集·渔歌子》中的“胸上雪,从君咬”等曲子,无不是反映当时女子的裸装美的万种风情。

所谓“素胸”和“雪散胸前”,即裸乳;所谓“胸上雪,从君咬”,即表明了妻子让丈夫吸吮自己裸露乳房的一种性生活方式。当时的性生活开放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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