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房子里,一人脱了裤子,两腿叉开绑着,梳着小辫的老太监,拿着小刀,狞笑着,往他腿间一比划,惨叫,镜头一切。完事了。
清宫剧里这样的场景,相比历史上真正的净身,简直儿戏。
我挑灯夜读,考据了清宫职人回忆的净身实录。如果你想净身,得参考这个教程。
首先,你得找个艺术高明的刀匠。
净身手术很早就有了,两千年前,大历史学家司马迁,得罪了汉武帝,就被去了势。后来还能跑遍祖国大江南北去采风,可见手术相当成功的。
闹太平天国时,洪秀全占了南京,后宫甚众,也需要太监,从广州请了一群有名西医,结果割死了上百个儿童。这下,北京的刀儿匠,在技术上把西医给镇了,甚至传出刀儿匠会邪术。
北京刀儿匠,光绪年间,有南长街会计司胡同的“毕五”,和地安门内方砖胡同的“小刀刘”,都是名闻京师的高手。
净身的手术室,叫“净房”。
净房里别无他物,一炕,一柜,一刀而已。
手术之日,选在春末夏初,不冷不热,也没有蚊蝇。
先煮臭大麻叶水一碗,叫受阉人喝下,作麻醉之用。
再以艾蒿、蒲公英、金银藤熬水,洗净其下身。
棉药纸若干,上涂着白蜡、香油、花椒粉,待用以包扎。
新鲜猪苦胆两枚备用。芝麻杆烧灰,撒在炕下。
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切了。这个过程很重要,咱们假设要阉的人名叫小明(不是某人),来讲讲怎么操作。
小明(不是某人)身穿内衣,下身赤裸,仰躺炕上,四肢被机关紧缚,眼睛蒙上,自房柁上垂下一条绳,栓住那话儿,扯紧。
刀匠先从小碟子里取来煮蛋,叫小明(不是某人)含嘴里,然后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絮絮叨叨,劝他莫后悔呀,何必想不开呀。
小明(不是某人)光着屁股,叉着腿,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胯下一阵阵冷嗖嗖,加上臭大麻水上头,脑袋发麻,滋味实在不好受,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我是心甘情愿,给个痛快吧!”
“我”字刚出口,鸡蛋滚落,噎住喉头,不消几秒,便气迷昏厥了。
刀儿匠收拾停当,看看窗户纸,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正是阳气最旺的时分,可以动刀了。
他手握小明(不是某人)那话儿,在球囊两侧割开深口,断筋,挤出睾丸。将猪苦胆剖成两片,贴在伤口上,猪苦胆又黏糊,又能止血消肿。
当然,挤的时候,受阉人可能会疼醒,把身子高高反挺,然而刀儿匠见得多了,依旧和助手谈笑风生。
然后就是去势。势,就是阴茎。
这一步,分寸很重要,割浅了,留有余势,时日久了,便会凸出来,还要再割一茬。
割深了,愈合后会深陷为坑,撒尿时,淋漓不止,尿不干净,身上臭不可闻。
刀儿匠用手指在根部掐算,算定尺寸,迅猛一刀,小明(不是某人)就从此基本就告别男儿身了。
那话儿血淋淋吊着,随着绳子摆荡。
此时,刀儿匠翘起兰花指,轻拈起一根麦秸秆,精准插入尿道。麦秸秆的作用,是不让肉芽长死,封住尿口就不好了。
接着,剖开备好的猪苦胆,敷在创口上。
至此,刀匠打完收工,擦擦汗,喝上几盅小酒,庆祝自己又送走了一个男人。
术后三天,小明(不是某人)还被绑在床上,醒了就喂臭大麻水,想尿就用芝麻杆灰接着。下身敷药棉纸,勤敷勤换,好生伺候着。
三天后,小明(不是某人)可以下床了,刀儿匠还要给他抻腿,每天三次。小明(不是某人)疼得哇哇叫,但如果不抻,日后腰就会伸不直。
割下来的那话儿,归刀儿匠保管,或送入宫里由太监总管存着,一一登记在册。
割下来的东西怎么保存?用香油炸透,沥油。
然后,将一黄色油绸布包,内装八宝散。所谓八宝散,是以石灰、珍珠末、潮脑、樟脑面、麝香、沉香、透骨草、辰砂混制而成。
等小明(不是某人)的这东西炸好了,装进盒子,放入升里,升上贴有号码,存入升柜。等小明(不是某人)进宫做了太监,有了钱,再来赎走。
小明(不是某人)家里若有钱,就早早赎走,用托装着,请回家里,挂在家中的房梁上。意思是,以后托生,还是个男人。
最后声明,虽然你看到小明(不是某人)这人一路顺利进了宫,但这手艺已经失传很久,千万不要随便买把刀就自己下手了。
贸然尝试者,本人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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